言寄聲更不明白自己放下手頭上幾十個億的大合同不談,就這麼端端正正守著一個背叛她的女人病床前,是要乾什麼?
他明明那麼討厭她......
早晨的陽光不烈,有幾縷從窗外照進來,慢慢地打在鬱陶緊閉著的雙眼上,昏睡中的女人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言寄聲想都沒想,就那麼抬手擋了一下。
陽光順勢打在他手背上,投入淡淡的一道暗影,暗影覆在鬱陶蒼白無血色的小臉上。
她微皺的眉頭這才緩緩鬆開......
言寄聲鬆了一口氣,自己都沒發現他剛才因為緊張,好像摒住了呼吸。
擋一小會兒,他站起身來,身體繞著病床移動,但手卻一直擋在她臉上,直到整個人慢慢換到了床的對麵,用身體擋下了所的刺目的光亮,他抬在半空的手,這才緩緩放了下來......
沐雅震驚地看著病房裡他細心照顧的這一幕,難受到心肝脾肺腎幾乎都要挪位窒息。
她趕了一個大早,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到這裡,可不是想看到這種紮心的畫麵......
強忍著想衝進病房把言寄聲的手從鬱陶的臉上拍開的衝動,沐雅反轉過身子,靠在病房外的牆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不,不會的,聲哥不會這麼溫柔的對她的。那是愧疚,是自責,是因為鬱陶差一點真的死了,所以聲哥才......”
沐雅停了下來,自己都仿佛編不下去了。
就算有愧疚,有自責,就算鬱陶快死了,又如何?
如果聲哥真的討厭一個人,彆說隻是快死了,就算是真的死在他麵前,他或許都不會眨一下眼。
他不會在心疼鬱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