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後的言寄聲也出奇的好哄,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不讓他做什麼,他就乖乖地忍著……
這樣的他,簡直讓鬱陶招架不住。
她終於不忍心的地開口:“言寄聲,我……”
“嗯?”
他好像沒能太懂,隻睜著黑黢黢的雙眼望著她,鬱陶其實整張臉都紅了,但好在夜很深,不至於讓他看清自已。
鬱陶推他說:“你去洗個澡吧!不然,會不舒服的……”
“不想離開你!”
言寄聲說著,還不自覺地朝她懷裡拱了拱。
鬱陶卻在此刻渾身一僵……
不想離開她?
這,大約說的不是自已吧?
她想起了最初那幾夜他一遍遍叫著的沐雅的名字,覺得,這個世界上,能讓言寄聲說出這種膩死人償命的話的女人,也隻有那個人了。
病房裡明明還散發著某種香膩膩的味道,鬱陶的大腦,卻徹底被一盆冷水潑醒了。
彆傻了,他愛的不是你!
不是你!!!!
言寄聲最後還是沒能去洗澡,他膩著她不放,死活說不想分開。
後來,言寄聲因為醉得太狠,呼呼地睡了過去。
借著月光,看他的睡顏。
不得不說,言寄聲確實是鬱陶所見過的男人中,長得最好看的,完完全全360度無死角的帥。
她忍不住伸手,在他那傳說中,女人想在上麵滑滑梯的鼻梁上輕輕用手指滑了滑。
忍不住,還是勾起了唇。
病床很小,其實不適合睡兩個人,鬱陶本想把病床讓給他睡,自已到旁邊的沙發上湊和一晚。
可她人才剛剛動了動身子,卻直接又給言寄聲拖了回去……
他還是不清醒,甚至都沒有睜眼,抱著她的力道卻半點不小,就如同他是他最愛的抱枕,還團吧團吧塞進懷裡,雙手抱緊了,雙腿還纏緊了,讓她怎麼也掙脫不掉。
其實,這樣是沒法睡的。
可也許是因為確實是太晚了,也許是因為折騰了大半晚上她實在是太累,終於,鬱陶也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又做了一個夢……
這一次的夢很美,很甜!
她還是夢見了小時候的言寄聲,他臉上還是戴著黑色的眼罩,看不見的少年摸索著,幫軟團子一般的小女娃推秋千……
鬱陶一直在咯咯咯咯地笑,大叫著:“哥哥哥哥,再推快些,快些,我要飛起來了,哥哥,我飛了……”
然後,她就真的飛了起來。
飛得很高,很高,然後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