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微妙的。
說不上來是什麼,但就是能敏-感地察覺到許多不明顯的細節。
比如言寄聲雖然表現得很坦率,卻又仿佛在掩藏著什麼的眼神,再比如,他一邊說著很恨鬱陶,但卻又一邊用一種從來沒有看過自己的,近乎癡迷的眼神看著鬱陶。
她也知道,自己對言寄聲來說是非一般的存在。
但這個非一般卻並非外人以為的青梅竹馬的多年情份,而是,小時候的一段過往......
他和言寄聲確實是青梅竹馬,很小的時候就住在一個彆墅區。
不過那個時候,就算隻有幾歲,言寄聲也是個高冷的存在,他不理任何小女孩,甚至也不理任何小男孩,每天都是獨來獨往,直到後來,他們家連學都不給他上了,全部都請了最好的老師在家裡教。
那時候沐雅就每天隻能在乘坐父親的車,經過言寄聲家門口時,能從車窗處偷偷看一看那個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的小少爺。
直到有一天,言寄聲突然受了傷。
聽母親說,他從家裡的樓梯上滾了下來,十歲的手腳靈活的男孩子,要怎麼樣才能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
這種事情在大人的眼中,可能有各種各樣的理解,可當時還是孩子的自己,確實沒怎麼多想。
誰也沒想到,人人都以為隻是摔破個頭就能解決的問題,言寄聲卻傷了頭。
摔的地方表麵上看不見,但有內出血,血塊壓在控製眼睛的神經上沒有被吸收乾淨,除非做手術清除,否則他一輩子都可能再也看不見。
做這種手術雖然可怕,但比起一輩子看不見,當然還是做手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