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似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疼的他幾乎穩不住身形。
後悔的感覺在言寄聲五臟六腑裡翻江倒海,左邊,第五根肋骨的地方,仿佛有把尖利的刀,正一塊一塊地片他的肉。
強迫自己忽略那種難言的痛意,言寄聲繃著一張俊臉,第一次,心疼地向鬱陶伸出右手:“過來!到我這兒來......”
有那麼一刻,鬱陶的眼前又模糊了。
過來......
到我這兒來......
換了幾個小時前,言寄聲若肯對自己說上這麼一句,鬱陶一定會感動到想哭。
對,她以前就是這麼犯賤!
就像是言寄聲家養的一條寵物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但偏偏每一次隻要他招招手,她還是想要撲騰到他腳邊,拚命地搖尾巴,試圖換他多看自己一眼。
她舍下自尊,放下驕傲。
他給予的卻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無情的對待,鬱陶的心麻木了,痛到極致,便仿佛沒了感覺。
她站在遊艇正上方,看著下方摩托艇上起起伏伏的男人。
他沒有穿救生衣,身上還是那一套純黑色的禮服,外套不知道是來的時候沒有穿,還是已經在半路被扔掉了。
兩邊的衣袖都挽了起來,露出結實勁瘦的手臂......
他的衣服一直在滴水,濕濕-地貼在身上,顯露著每一處線條優美的肌理。
不得不說,言寄聲的身材保持得十分好,是那種任何女人看了都會多瞄幾眼的程度。可鬱陶的視線卻隻在他身上輕輕打了個轉,就重新回到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