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也總算落回了肚子裡。
她始終沒問跟在後麵的車裡是什麼人,當然也有可能言寄聲自己都不知道。以他的身份,也不一定是仇家或者恨他的人才會跟他的車,也有可能是對他感興趣的,又或者說是,想要對他不利的。
總之,可能性太多,所以,很難猜測對方的來頭。
不過,方才的一路追車過於凶險,鬱陶雖然現在已經放下心來,可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是什麼人你心裡有數嗎?”
“哼!我還以為,你這麼喪著臉一路,是不想跟我說話。”
這個人還真是......
她明明在跟他說正經事,他居然還反諷自己。真該就依了他的意思,不管他,不理他,不跟他說話。
但鬱陶畢竟是個理性多於感性的女人,她不理會他那陰陽怪氣的語調,繼續說:“無論是什麼人,這個人一定很清楚你的動向,至少你現在身邊沒帶保鏢也沒帶司機的情況,那個人一定知道......”
言寄聲頗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鬱陶會突然說這個。
但她都能想到的,言寄聲又如何想不到?
他隻是不愛把這些事情在女人的麵前說出來,受從小的教育影響,言寄聲是個大男主義很重的人。
在他心裡,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女人隻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家相夫教子,負責溫柔賢惠,外加買買買就可以了,這至於種危險的,需要動腦子的事情,都該由男人去考慮。
就好像以前,他和沐雅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隻有他一個人在考慮這些,沐雅隻是安安靜靜的躲在他身後,什麼心也不用操,心安理得地受著他的保護。
言寄聲也習慣了自己身為保護者的定位,突聽鬱陶這麼一說,還說得全對的時候,他心裡突然湧出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鬱陶和沐雅,確實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