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陶的腦中炸開一道道雪亮的白光,恍恍惚惚地,全是些汗水淋漓的畫麵,還有仿佛能刻進骨子裡的瘋狂床事。
倏地,她微暖的手指尖被人猛地捉住......
鬱陶猛地睜張,對上他雪頂般的冷眸時,整顆心,不由顫顫一抖。
他......他不是沒醒嗎?
心跳失衡,幾乎要蹦出嗓子眼,鬱陶強做鎮定:“你醒了?還好嗎?有沒有暈,有沒有頭疼??”
“水......”他聲音啞得像是破鑼,沙紙摩擦著一般。
鬱陶試圖抽回自己被他緊握的手指,可試了幾下都沒法成功。
明明是個病人,居然力氣還這麼大。
鬱陶眼眸動了動,輕聲道:“你先放開我,我才能幫你拿水啊!”
男人一雙黑眸深深地鎖著她的臉,似乎有些不願,但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鬆開了。
重獲自由的瞬間,鬱陶直直地大退了三步:“其實,你剛做完手術,24小時內是不能直接喝水的,對你的內臟會有不小的負擔......”
言寄聲聽了先是一愣,之後,惡狠狠地瞪向她,那眼神仿佛在向她質疑:你踏馬都知道我不能喝水,還讓我放開你的手?
鬱陶理所當然地不看他,心想:我要不這樣說,你怎麼會放開我?
她走到一邊,還是給言寄聲倒了杯溫水,還抽出根棉簽,當她拿著兩樣東西重新向言寄聲走來時,男人的眼中明顯閃過種種不解。
“你不能喝水,如果太渴的話,就用棉簽沾一點打濕一下嘴唇,緩解一下。”
說完,鬱陶手裡的棉簽已輕輕按在了言寄聲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