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寄聲的聲音,壓抑著,仿佛自地獄而來:“想跟我離婚,我踏馬同意了嗎?啊?”
他話音剛落,就從半開著的抽屜裡又看見了一枚戒指。
再簡單不過的一個環形戒指,戒麵唯一的一顆鑽石,也不過芝麻粒大小。
當初知道這是鬱陶買來的結婚戒指時,言寄聲還在心中嫌棄過,覺得這女人明明係出名門,行事竟如此的小家子氣,買個戒指都不舍得花錢。直到後來的某一天,他突然發現戒指裡麵刻著字母。
鬱陶的這個戒指內側,刻的是:YJS。
屬於他的那一枚,一直放在床頭櫃裡,言寄聲從來沒有戴過,但也知道裡麵刻著的是:YT。
這是鬱陶第二次摘下這枚戒指,上一次的時候還是在那個破落的小村莊,她把戒指當成電話費付給了一個老太婆,後來言寄聲花了10倍的價錢,從那個老太太手裡把它買了回來。
找到鬱陶時,她高燒昏迷,並不清楚戒指是怎麼回到她手上的。
可言寄聲自己心裡清楚,他當時握著那枚戒指,很久很久,才決定親手套上她的無名指。
可她還是摘下來了......
言寄聲周身似有黑氣在氤氳,他不顧一切地拔了手背上的針管,眼看著傷到站都站不穩的人,就要跌跌撞撞的下地,淩銳魂都要給他嚇飛了:“聲哥,你還傷著呢!不能亂動......”
“開車!”
言寄聲勉強穩住身形,他覺得自己不舒服極了。
特彆是胸口,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撐破了跳出來,難受得他滿眼通紅,可他還是一字一頓地磨出了那五個字:“送我,去酒店!”
“可是......”
“再廢話一句,就給老子滾!”
他就是真生氣了。
淩銳再不敢廢話,隻得狠狠心一咬牙,把他的胳膊扛到自己肩上,幾乎是連摟帶扛地把人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