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母親招呼都沒有打一聲,便氣衝衝地上了樓,一鼓作氣,到了那間客房的門口,他腳都抬起來了,卻在踹門之前又猶豫著收了回去。
言夫人說,根本就沒有拉著鬱陶說話。
他們回來的時候還不到11點,現在都快1:00了,如果鬱陶是真打算在客房休息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睡著了吧?
踹門就肯定會把她吵醒......
可當言寄聲放下抬起來的那隻腳,又自己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草!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這麼慫了?
明明被氣得頭發都炸開了的人是他,他居然還有心情擔心會吵到鬱陶而不忍心踹門。
於是,他惡狠狠地又抬起了腳,但最後......還是放下去了。
言寄聲自己都被自己的沒出息給慪到!
他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鬱陶的想法?
吵醒就吵醒啊!她都讓自己白白等了她兩個多小時,她也活該被吵起來陪他一起熬。可言寄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經被絆到,就是有點下不住那一腳。
再這樣反複下去,他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
索性不再糾結,言寄聲輕輕推開了客房的門,門沒像以前一樣反鎖著,要不然,他收回去兩次的那一腳,可就真的刹不住車了。
進了客房,裡麵漆黑一片。
言寄聲的手放在門口的開關之上猶豫了很久沒有開燈。
他摸黑前行,待眼睛漸漸適應室內昏暗的光線,終於看到客房的床上微微隆起一個小包。
鬱陶,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