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不高興,她在對他無聲的抗議,她在告訴他,我不是不覺得委屈,隻是我委屈,但我不說出口罷了。
這要換了從前,言寄聲根本就不會把她的情緒放在心上。生氣也好,鬨彆扭也罷,他完全不會在意,可現在不行,他無法也不可能再忽略她的情緒。
言寄聲喉結滾了滾,那些不甘的追問,最終,全部壓回了舌根。
他異常難得地感覺到了心虛,那種被人當麵戳穿,還反駁無口的感覺太難受了。
但他又不可能拉下麵子跟她道歉,說自己不該這麼對她……
這複雜的情緒反複折磨著人,言寄聲焦慮著,他就像是一個剛剛上小學的男生,在有好感的女孩麵前,想方設法地想要讓對方在意自己,卻不小心還是做錯了事情。
所以無措……
他不敢承認,他確實對她很過分。
不長不短的時間裡,言寄聲心裡浮過萬千種情緒,每一樣都是自己陌生的,從來沒有嘗試過的,他就那麼怔怔地望著鬱陶,望著她明明亮亮泛著水光的眸。
那雙眼睛,莫名讓他熟悉。
像是昨天在夢裡的那個小丫頭……
“我……”
“如果沒辦法回答,就彆說了吧!”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鬱陶的這種妥協,讓言寄聲格外的難受,他仿佛是又一記重拳打在了海綿上。隻感覺自己都把全身的勁兒使出來了,對方卻什麼也沒有感受到,也沒想過要自己半分回應。
他不喜歡鬱陶這樣,也不喜歡她臉上露出這種無所謂,我都同意,我都依你,愛咋咋地的表情。
言寄聲突然就犯了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