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沒有電閃火花,沒有心動怦然......
她眼神茫然極了,又悲傷極了,明明像是在看著自己,可那眼神在自己身上滑動,又仿佛穿透了他這個人。
“鬱陶?”
鬱陶沒有反應,仍是愣愣地坐著。
男人濕淋淋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那溫熱的感覺,一下子驚醒了如夢初醒的小女人。
鬱陶回神,恰望進一潭擔憂的深水裡。
浴室的燈光不亮,在他黑沉的眼底照出了幾個大大小小的光點,隔著重重霧氣,他的眼神像是起了霧的毛玻璃,一下子模糊到叫人看不清。
眨了眨眼,鬱陶突然就眨掉了幾滴淚。
這時她才發現,不是她的眼神霧了,而是她的眼中有淚才模糊了她看他的視線......
心口,酸得能滴出水。
她突然就無聲地啜泣起來,像是觸發了某個從不敢碰及的開關,一下子再忍不住,所以,隻能發泄......
言寄聲慌了!
他猛地一下子從水中坐直起身體,轉過身來看著鬱陶,那手足無措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冷酷無情的“帝王”。
“怎麼......”
話到一半,他又停下。
男人抬手輕試著她眼角的珠淚,想說的話許多,卻一句句都壓在舌根吐不出來。
言寄聲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才算是安撫。
最後,隻能笨拙地傾身,直接把人摟進懷裡,哄小孩兒似的,輕輕拍她的背:“彆哭啦!多大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