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言寄聲自己也預料不到的重擊,他方才隻為試探,本還期待著她失口否認,說出能令自己信服的,她就是桃桃本桃的證明。
然而,她竟真的不是......
“全部!”
其實什麼都不知道的言寄聲,冷著臉說出這兩個字。
其實,稍微多看一眼他,就能感受出他與平時的不同,但沐雅這會兒已經能正常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曾經的那些算計,那些陷害,那些以退為進的生死殺招,在這個謊言的麵前,脆弱地不堪一擊。
這,其實才是沐雅最大的弱點。
她笑了一下,牽起的弧度十分的慘淡:“所以你現在想跟我說什麼?”
“為什麼要冒充桃桃?”
“這個問題簡直可笑,又或者,你是在明知故問嗎?聲哥......”
最後喚他的那一聲,沐雅幾乎是咬牙切齒。
太多的情緒壓在心頭,沐雅失去了理智,她想:反正最糟糕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所以乖巧也好,溫順也好,統統都不用再裝。
她露出了平時從不在言寄聲麵前展露的真實的一麵,笑得又冷,言語又刻薄:“不是你給我的錯覺嗎?不是你先錯認我的嗎?是你用那樣渴望的眼神看著我,讓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個桃桃對你有多重要......”
“你知道那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我和你,明明從小就認識,我們在一個學校上了那麼久的學,你都沒有正眼看過我,可那一次,你眼睛黑黢黢的,一直盯著我看,那裡麵好像有光,好像隻有我一個......我怎麼能不動心?”
她似回味著那時的美好,眼神也一下子悠遠甜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