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悠遠喉結上下輕滑著,隻覺得那裡像是卡了沙,哽得人難受。
他說不出話來,隻能惡狠狠地瞪著她,鬱陶由著他瞪......
她說:“我很抱歉,瞞著你們所有人我喜歡言寄聲的事,因為實在說不出口啊!長大後,我連他的麵都沒有見過就說喜歡他,是不是很草率?所以我怎麼跟你們說?你們怎麼能信我真的喜歡他?會覺得我是神經病吧!”
“或許我就是有病,非要這樣磕磕絆絆撞得頭破血流,才肯正視這一切。可也正因為我栽了這個大跟頭,所以才更要明明確確地拒絕你。師兄,無論有沒有言寄聲,我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他聲音啞得可怕。
鬱陶於心不忍,但這時已不能後退:“因為我不愛你,所以和我在一起,你這輩子都不會幸福。師兄,你對我那麼好,我希望你找到一個真正愛你,而你也很愛的女人,不是像我這樣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栽進無儘的深淵裡。”
“我們不一樣的,我才不是言寄聲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不用你像我愛你一樣愛我,隻要你學會接受就可以,這很難嗎?”
“也許你現在覺得可以接受我沒那麼愛你,可付出永遠不對等的情況之下,總有一天會讓人徹底失望。就像我以前,明明隻要在電視上看到他就很開心,後來想嫁給他,又想和她兩情相悅......”
鬱陶搖了搖頭,很堅定地道:“我們之間不該變成那樣,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我不在乎!你想利用我就儘管來......”
路悠遠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時雙眼紅得厲害:“小陶,小陶你彆對我這麼殘忍好不好?我比不過他在你心裡的份量我認了,但如果一定要找個人湊和的話,我真的不行嗎?”
“為什麼你要湊和呢?你明明還有更好的選擇。”
“什麼叫更好的選擇?”路悠遠最惱火的就是這個,她不要自己就算了,還非把自己推給彆人,這簡直就是刀上加刀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