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夫人親自燉的,燉好了之後給了路悠遠一些,給老爺子那邊也拿了一些,剩下的就全部弄來給鬱陶了,言寄聲是一滴都沒給他留。
鬱陶看著碗裡的湯,心底那冰封的一角,也因言夫人的行為而微微軟化著。
鬱陶是南城人,南城這邊的人講究養生,對煲湯比較拿手,反而是北城這邊,雖然也有湯湯水水,但都不比南城的精致和花樣多。
至於言夫人,她雖然不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闊太,但平時也就會燉個雞湯。
這一碗湯,明顯是她特意找人學的,味道鬱陶並不期待,隻是言夫人這份心意,她很難不動容。
鬱陶沒有喝湯,隻無意識地拿著調羹在麵裡攪:“那您讓他走吧!”
“啊?”
“他不是得回北城嗎?讓他走,該處理什麼就去處理什麼?不要守在這兒,也不要盯著我。”
言夫人假裝聽不懂,說:“他工作的事情不要緊的,我們在香城也有分公司,他手底下那幾個CEO都還不錯,挺能乾的......”
“沐雅沒有打電話讓他回去安慰她嗎?”
“呃......”
言夫人下意識想幫兒子說兩句好話,比如:沐旭這個事情這麼大,言寄聲不會也不於於那麼拎不清,不過想想又覺得這樣的事情鬱陶不可能自己想不明白,但她還是問了。
言夫人抬頭,好奇地望著她:“那你告訴我,你跟我說這些,是因為你在吃醋嗎?”
“不是,我現在很冷靜。”
“那就是你就是不想見寄聲,所以想借這個機會趕他走是吧?”言夫人一臉過來人的表情,但她又說:“沐旭那小子無論是怎麼死的,都算是他活該,寄聲不會管的,媽有這個信心。”
鬱陶笑了一下:“那您怕是還不夠了解您的兒子,他會管的,而且一定會親自回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