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送人,其實就是押著他回北城。
言寄聲的臉色終於更冷,這一刻,他也算重新認識了他這位內外不一的親表弟了。
他想帶走鬱陶,除了想把人護在自己身側以外,更多的是防著路悠遠這小子趁虛而入。
很顯然,這小子確實想趁虛而入,而且還明目張膽地要強扣下他的人,把自己趕走。
言寄聲的驕傲,不允許他就這樣退卻,但如果現在強行帶走鬱陶,淩銳和謝戈一定會出事。
有老媽在他們兩個性命無憂,但會不會落下什麼殘疾,誰都無法保證!
謝戈和淩銳雖是言寄聲的保鏢和下屬,但從小情同手足,算是兄弟,他不可能置兄弟的死活於不顧。
緊緊抓著鬱陶的手,終於緩緩放開來。
“你先留下,我等段時間過來接你。”說這話的時候,言寄聲的表情平靜到令人感到害怕,他仿佛隻是在隨隨便便安排了一件小事,又仿佛是在對誰無聲地下著戰帖。
可這一盤棋,終歸還是路悠遠先勝一局!
路悠遠拄著拐,眼神卻透出些睥睨天下的味道,他向鬱陶伸出手:“小陶,過來吧!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
他對鬱陶說話的語氣,與麵對言寄聲時判若兩人。
很溫柔,很紳士......
是那個在濟仁醫院裡,令許多小護士芳心暗許的溫柔男神的味道,可鬱陶看著這樣的他,卻覺得陌生極了。
他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才是他的本職,可他,卻主動傷了人。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