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正視了自己的內心,他不會,也不能再辜負鬱陶。
再想起鬱陶,言寄聲心口又悶悶地一陣難受:她在香城還好嗎?
如果新婚之夜他沒有離開,願意給一點時間好好了解一下鬱陶。
如果在酒店那一晚,自己沒有喝斷片,什麼也不記得,如果回國後他肯好好聽鬱陶解釋一切……
言寄聲摸出手機,忍不住點開了和鬱陶的聊天對話框,可是,一個字也不敢打發過去。
他,想她了……
這種黏黏糊糊的情感,以前他從來沒有體會過,但最近,卻越發地明白,所謂思念,有多麼的刻骨斷腸……
如果鬱陶以後真的不肯原諒自己怎麼辦?
他滿腦子都是這樣的念頭,大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言寄聲那天晚上終於夢到了鬱陶,不是六歲那個豁著牙齒的小桃桃,而是他們結婚三個月之後。
外公八十大壽,老媽勒令他一定得去。
言寄聲不太想回來,這倒不是因為他對外公有什麼意見,而是外公大壽,路悠遠那小子肯定會回去。
任是誰家的表弟,在表哥結婚的頭天晚上,跟表嫂在廣場的電子大屏上告白“我愛你”,也不可能對他有好印象。
言寄聲不想見路悠遠,見一次就想打一次。
可老媽說,外公八十大壽是重中之重,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就乾脆跟她斷絕母子關係算了。
言寄聲迫於無奈,還是抽空去了一趟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