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詩倪不認可地搖頭,她把幾個人關係看得清楚:“以我對你的了解,陪他去國外治病這種事情不可能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那就是路師兄了吧?他現在病了,比較脆弱,想要你陪在身邊我可以理解,你要是不答應他去,也許失望一次,可你要是答應了,他可能就要失望一輩子。”
“他現在變成這樣,我怎麼忍心拒絕?而且,我也不想讓言寄聲以為他還有希望。”
“是,拒絕是很難以接受,但長痛不如短痛,你這樣鈍刀子割肉更殘忍。”
鬱陶不說話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好一會兒,她突然問:“那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原諒言寄聲嗎?”
這一問,費詩倪又沉默了。
說實話,彆說現在,就是以前費詩倪都接受不了言寄聲對鬱陶的那種態度,但感情的事兒吧,外人也說不了什麼。
費詩倪看著鬱陶,聽她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知道我現在的決定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我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了,我和言寄聲之間糾纏了這麼久,我累了,他應該也沒有多好受。”
“我想結束這段關係,趁著分開的時間,彼此都好好冷靜一下,說不定等他想清楚了,就會發現,其實失去我也沒什麼。畢竟他......應該也不是真心愛著我!隻是不習慣自己的東西突然就失了掌握。”
門外,沒走多遠的言寄聲和岑翼飛都聽到了這一句話。
岑翼飛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言寄聲,對方卻隻是低下了頭,用鞋尖輕輕地反複地磨著地麵。
像是,有些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