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我,去攔著她......不要讓桃桃走......”
看著他像個傻子一樣還惦記著鬱陶,宋欣然突然覺得他比自己還要可憐,她抖著嘴唇,顫聲道:“彆說話,你現在傷勢很重......”
“不......要管我,去找她!”
宋欣然明明怕他怕得要死,這時候卻狂吼了回去:“找什麼找,她已經走了,她們已經登機了。”
“不管......攔下她,攔下......她......攔下......”
男人嗆咳著嘔出大口大口的血水,眼前陣陣發黑。
宋欣然作為一個醫生,立刻判斷出這是傷到了重要臟器的反應,她臉色一下白得慘淡。
扭頭時,隻能衝著圍觀的群眾大叫著:“叫救護車,拜托誰叫一下救護車,還有機楊這邊的臨時醫護有沒有?趕緊通知一下,救人了,拜托了!”
可言寄聲的傷太重了,血跟不要錢的往外流。
宋欣然拚命想要按住傷處,卻還是能清楚地感覺言寄聲的身體在一點一點地變得冰冷。
他眼神開始渙散,嘴唇發白抖動著,無意識地叫著兩個字:“桃桃......”
那一刻,看著全部失控的一切。
不遠處的庚叔臉色也全都白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言路兩家從此爭鋒相對,不死不休的未來。
有反應慢一拍的保鏢這時從四麵八方飛奔而來,原本不算擁擠的候機大廳,徹底亂了套。
根叔機械般地拿起了手機,打給老爺子。
張嘴的第一句就是:“路爺,七少闖禍了!這一次,不知道還能不能兜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