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時候,是淩晨兩點一刻,言寄聲已經睡下了,不過,接到她的電話,還是起了身。
把人放進病房,他隻掃了一眼合同,原本平靜的眼底,輕輕蕩了蕩波紋。
他將合同放到一邊,也不細看:“以後不用這麼急,第二天來找我也可以。”
言琢也知道自己這麼晚來打擾了言寄聲休息,但她其實不覺得自己的錯,便解釋道:“抱歉言總,我不是想吵您休息,但馬總那邊催的很急,我又怕夜長夢多,所以......”
“看得出來,你比馬總還要急。”
言寄聲這話一出,原本還一臉焦急的言琢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略有些無措地看向言寄聲,不明白自己這麼努力地談下來合作案後,為什麼得到的不是表揚,反而因為過於積極,而被指責了?
“言總,我確實是急,但我隻是擔心這個合作案拖長了會生變故。”
“如果你擔心的這個夜長夢多是對我們公司有利的,還可以理解,但是......”
言寄聲伸指戳了戳剛才被他扔到一邊的合同,問:“這個看起來有點像是割地賠款的合同,值得你這麼深更半夜把我叫起來簽字?你在想什麼?”
言寄聲說完,又點了點合同上麵新增的那一條:“這個條件,我不可能答應!”
言琢馬上道:“言總,我核算過的,雖然說看起來我們是讓利了0.5%,可從長遠來看,這個項目是可以持續盈利的,不出意外,兩年可以收回成本,三年開始盈利,十年至少翻兩倍,不會虧的......”
“所以在你看來,我做生意,隻是為了不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