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父親的信任值完全是負數,就算回了南城,她其實也不太敢跟父親住在一起,更何況還要帶著孩子。
鬱陶摸不清父親的套路,隻能含糊地問:“為什麼?”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鬱陶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說真話也好,說假話也好,應該都是父親的選擇,可父親卻把這個皮球踢到了她的跟前,這讓鬱陶愈發地感覺到疑惑。
“真話!”
“當初讓你們幾姐妹匆匆忙忙嫁出去,是因為咱們家出現了大問題,一個窟窿補不上,隻能嫁了你大姐,兩個窟窿補不上,就嫁了你二姐,再之後是你三姐,然後是你。”
“我是你們的父親,但也是鬱氏家族的家主,鬱氏還養著上萬名員工。我是父親,要對你們負責,我是老板,也得為他們負責,所以當初我所做的一切是我能想到的最優解,我知道你們恨我,但爸爸並不後悔那麼做......”
鬱城南說的極為坦然,正如他剛才所講的那般,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也並不為此後悔。
而他之所以會做出今天這個決定,主動打電話問鬱陶要不要回家,也是因為:
“你也知道的,言寄聲之前為了救下你,已經退出了南城市場,這邊雖然還有屈靳誠跟我分庭抗禮,但他小子混道上的時候還比較有血性,做生意確實沒有言寄聲那麼精明。”
“所以,爸爸現在已經收回了該收回的一切,也賺到了補齊所有窟窿的錢,沒必要再靠賣女兒維持平衡了,所以,我打電話來問我的女兒們,要不要回來繼續做鬱家的小姐?”
這個答案該說是沒毛病呢?還是坦白的過分呢?
但仿佛也正因為這種坦白,鬱陶反而相信了父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