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臟微顫了一下,之後,怦怦亂跳,有種表達不出來的感覺在胸腔中澎漲......
“你......笑什麼?”
鬱陶伸手,彎著眼眸幫他弄頭上翹起來的頭毛,笑說:“我要不是做夢了,這輩子怕是都看不到你這個傻樣吧!”
言寄聲眼神微微一閃,意識到她不是願意跟自己親近了,而是,以為還在做夢。
他有些不太舍得拆穿,因為太喜歡鬱陶現在的表情,她看著自己的樣子,真的能令他感覺到,他還是被她愛著的。
其實,言寄聲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他知道鬱陶還是對自己有感覺的,隻是以前自己做了太多蠢事,以至於現在的她不願意再相信自己。
所以,夢裡就可以嗎?
因為是夢裡,所以她再不偽裝,展露在自己麵前的,是曾經自己未曾珍惜過的深情的那個她。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犯蠢,是不是她永遠都會這樣對自己笑意盈盈?
言寄聲後悔得要死,他以前為什麼那麼蠢?
可是他也很明白,如果自己不趕緊坦白,肯定會被誤會是在耍她玩。
同樣的錯誤,他不想再犯第二次,於是,言寄聲就算尷尬,還是抓住了她還在順自己頭發的手,拖到臉頰邊上,按緊了不放。
“沒有啊!不是在做夢呢!你真的看見了這樣傻的我。”
鬱陶笑了一下,因為他的話。
那表情仿佛是看著一個喝醉酒的人,在執著地說著自己並沒有喝醉的胡話。
不過漸漸地,她終於覺出來有哪裡不對。
因為身邊的小布丁在她坐起來後,似乎是睡得不舒服了,於是小小的身體又朝她腿邊拱了拱......
被寶寶的體溫一燙,鬱陶直接就“醒”了。
她‘啊’了一聲,之後,整張臉都燒紅了!
天啊!不是做夢,真的是言寄聲......
鬱陶幾乎是逃走的,她借口還要回醫院換大姐的班,之後,慌慌張張地跑了。
且強烈地拒絕了言寄聲要親自送她回醫院,還要在醫院陪她的要求。
言寄聲似乎也知道她為什麼這樣,終於沒再勉強,隻由著鬱家的管家送人出了門。
隻是一上車,鬱陶就捂住了臉,在心中尷尬到低號:啊~~~~~~她是豬嗎?為什麼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傻不傻?
以為自己是言情小說女主角嘛?什麼叫現實和夢都分不清楚?
虧她還是個醫生呢!
鬱陶在心裡把自己反反複複地唾棄了幾百次,可縱然如此,烏龍就是烏龍。
鬱陶捂著臉,一路上都沒好意思把臉抬起來。
隻能慶幸今天的言寄聲還算識相,沒有堅持陪她回醫院,要不然,她這一晚估計得打個地洞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