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話,鬱陶終於沒好意思再說出來,因為,言寄聲伸手扯過她頭頂一側的安全帶。
輕輕扯出來,橫過她的身體,輕輕卡上。
清脆的卡扣聲響起時,鬱陶一張臉漲得通紅:“我又不是沒長手,要你做這個?”
“嗯!隻是我想做罷了。”
鬱陶哼了一聲,扭臉過去,不肯看他。
言寄聲盯著她好看的後腦勺,薄薄的唇片輕輕向上一勾,笑了。
那一路,鬱陶堵氣,本不打算跟他說一句話。
言寄聲卻突然開了口:“那個診所,你真的要去上班嗎?”
若他問的是其它任何一句廢話,鬱陶真不打算理他,但......
這個問題,她確實也該抽時間跟言寄聲好好談談:“就算我不去,也曾也答應過,要給他的人做手術,現在他提出要白紙黑字,是想給我一個製約,我不得不答應。”
言寄聲一下子沉默了。
表麵上看,鬱陶答應這件事,是迫於屈靳誠的壓力,也是為了護她大姐,但透過現象看本質,最終的結果,其實也透露了一點:她確實不打算跟自己回北城了。
想到鬱陶答應屈靳誠時,毫不猶豫,完全沒打算跟自己商量一下的口吻,言寄聲就感覺自己心上又中了一箭。
他想讓鬱陶回北城,他想他們一家人待在一起,而不是以後天各一方。
但言寄聲也知道,如果自己用這個理由來挽留,不但可能留不了人,還極有可能會被刺激一句:反正要離婚了,分不分開也是遲早的事。
他不要這個遲早......
所以,他選擇迂回地找尋其他的借口:“那些人魚龍混雜,且都非良善良,你救了他們,不見得對社會是好事。而且,一旦被外界知道,對你的影響將會非常深遠,我不希望你再卷入輿論中心,畢竟,你除了是鬱家的女兒,還是小布丁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