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琢確實是這樣想的,但嘴上還是委婉:“我並沒有這樣說過,但是......言總這樣公私不分對公司非常不利,事實上,現在公司就有很多股東都對他有意見。”
“那我問你,如果沒有你,我兒子就拿不下這個合作案了嗎?如果你代表的不是霽聲集團,那間公司的老總,會理你嗎?”
“不能這麼比較的吧?”
“為什麼不能?”
言夫人好笑地看著她:“你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但卻不想承認大樹的功勞嗎?”
“恕我直言,你所爭取來的一切都是霽聲集團內的其他人,也能爭取到的,不要以為自己真的重要到彆人取代不了,還有......如果你口中所說的那間公司的背後老板,真的是方恒的話。那麼,我敢說這個合作案,就算讓我們家的司機去談,也一定能夠拿下來。”
“您這是在侮辱我。”
“我隻是想告訴你,那個方恒可不是什麼酒囊飯袋,也不是草包,他選擇這個時候跟我兒子簽合同,不是因為你打動了他,正是因為你夠天真。所以,他才把精心準備好要紮在我兒子心口上的那把刀,親手遞給了你。而你不斷高高興興的接了,還開開心心的紮在我兒子身上,現在,居然還要我兒子感激你紮了他這一刀嗎?”
“什......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聽不明白嗎?隻要促成了這次的合作,對我兒子來說,就是絕對的打擊和損失。所以,無論是誰去跟他談,都會成功的,你還真以為是你自己有多厲害?”
言琢整個人都呆住,但她畢竟腦子很靈光,很快就通過言夫人最後的這句話,想通了這前前後後所有的關竅。直到此刻,她才終於臉色煞白地意識到,自己被方恒利用了。
她一時間又是羞愧,又是懊惱。
但言寄聲還有言夫人這樣羞辱於她,她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言琢咬咬牙,默默在心中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