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看言謹懷現在是這個樣子,其實當年他乾得挺不錯的,在外麵交際時,也人模狗樣,生意做的也不錯。要不是因為那件事,霽聲集團交到他手上也應該能發展的很好。”
“他被趕出去後,其實可以回來求求情的,但爺爺太硬氣了,死也不原諒他。言謹懷最後覺得沒麵子,就徹底走了,可他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在外麵過的並不好,還被人騙去抽上了那種東西......再回來的時候,就是半個死人了。”
“他不想死,就必須要一個能讓他活下去的機會,如果我死了,第一順位繼承人可能就不得不還給他,爺爺就會網開一麵。”
居然是因為這樣的理由?
雖說鬱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可她還是聽得異常難受:“那你媽媽是因為擔心你再出事,所以才把你送去鄉下的嗎?”
“算是吧!”
言寄聲說:“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當時心灰意冷,不願意做手術清理爐內的瘀血。而我媽也覺得,對於一個沒什麼自保能力的孩子來說,眼睛瞎著,對彆人來說,威脅性就更小,那些狼子野心的親戚們,就不至於再對我下毒手了。”
“後來確如我媽所料,那些人知道我瞎了,開心得不得了。因為隻要我永遠看不見,言家的繼承人遲早要換人,於是在我離開的那段時間,他們一個個鬥得你死我活,最後,自然是誰也沒落著好處......”
說完這些,言寄聲突然停了下來。
之後,又拿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看著鬱陶:“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後來又回去做了手術?”
“......”
“因為我遇見了你,因為覺得一個瞎子配不上最好的桃桃,所以我要做手術,我要變成一個優秀的人,我要看見我的桃桃有多可愛。”
言寄聲一鼓作氣地說著,但聲音卻越說越低:“可惜,就連老天爺都在跟我作對,我成功地做完了手術,卻忘了我們在一起那些快樂的日子,甚至還在未來的那十多年裡,都錯認彆人才是你......”
鬱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