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耐煩地開口,語氣冷漠得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是對協議裡的條款有什麼不滿嗎?可以提的,跟阮律師說,讓他直接了就好。”
他一開口就很衝,有種故意想要把氣氛往更差的方向拉的那種感覺。
但也正因為他太刻意了,鬱陶反而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幼稚?他是不是對自己的智商有什麼誤會?
覺得她會因為他這樣說話,就上他的當?
強忍著想要翻他白眼的衝動,鬱陶也沒有客氣,直接反諷說:“你也不像是那種人啊!又不是演偶像劇,搞什麼這樣的苦情戲碼?協議我看了,所有的條款都對我有利到離譜,你這樣跟淨身出戶有什麼兩樣?”
言寄聲似乎沒想到鬱陶這麼乾脆地噴他‘演技’不好。
不過,錯愕也隻在幾秒,他很快恢複自如:“是我對不起你和孩子,淨身出戶也是應該的。”
“我不同意!”
言寄聲哼了一聲,抬眼看向她那張白淨的臉。
男人的眼神如墨,隱約中似乎透著一抹開心,卻是很淡,淡到鬱陶還以為是自己一時花了眼。
“不覺得很有意思嗎?我不同意離婚時,你非要跟我離,現在我痛痛快快簽好字,直接成全你,你怎麼又不同意了?”
“我......”
鬱陶才剛剛開口,言寄聲卻打斷了他,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又咄咄逼人的問:“想說你要支持我,對嗎?但是為什麼要支持我這種人呢?你還愛我,還想和我繼續在一起一輩子?”
“當然不是......”
“不是這種理由的話,很難解釋你現在的行為好不好?你說你不同意和我離婚,是現在不同意?還是一直不同意?如果隻是現在的話......桃桃,我不需要你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