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上機後，他們說起事情來也更方便一些......
從最開始的那種崩潰中抽離出來後，鬱陶漸漸也冷靜了下來，她安慰自己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證明言寄聲還不一定......
“四小姐，雖然對你來說有點殘忍，但我覺得，下飛機之前，我還是跟你打一聲招呼的好。”
鬱陶抬眸看他，濕漉漉的雙眼，清透得不像個當了母親的女人。
阮景曜喉結上下滑了滑，雖不忍心，但還是說：“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接到他的電話了。”
突聽到這麼一句，阮景曜先是怔了怔，反應過來時，立刻追問說：“什麼電話，誰的？”
“言寄聲，他在現場爆炸前，一直在跟我通話......”
“怎麼可能？”
“不是他的手機，可能是急救車上其他人的，總之，當時他打給我了，說想聽聽......小布丁的聲音。”
之前還能冷靜，說到這裡，鬱陶不由哽咽了一下：“當時小布丁睡著了，我......我該叫醒他的，後來......我聽他聲音有些不對勁，問他怎麼了......”
回想起當時在電話裡聽到的那轟然倒塌的聲音，她放在扶手上的右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我聽到轟然倒塌的聲音，像是車子......車子翻的那種聲音，我就追問他怎麼了，他說了一半，沒說完......我聽到了爆炸聲，然後，手機斷了，再打過去怎麼也打不通。”
阮景曜沒想到還有這一茬，不過，鬱陶的說法毫無漏洞，應該是可信的。
他想了想，又說：“這就證明，至少爆炸發生前，他人還是清醒狀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