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陶是被反製壓的姿勢,手腕上的血,順著胳膊流下來,染紅了她的白衣。
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隻是惡狠狠地盯著沐雅:“放過言夫人吧!也放過我兒子,如果你真的愛過言寄聲的話,至少,放過這些,和他真正有血緣的人。”
“要你說,我本來就沒打算要傷害她們,我的目標,一直是你,一直是......”
“好,我就當你答應了,那麼......”
鬱陶扭頭看向蘇媽媽:“我能......小布丁道個彆嗎?”
隻這一句,蘇媽媽終於再忍不住,嗚嗚地哭出了聲。
她不後悔自己做了這樣的事,隻恨不能用自己的死來替代一切,隻可惜,她的命不值錢,彆人不稀罕要,所以,她才做出了這等喪心病狂的事。
“少奶奶,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求您原諒,隻求下輩子為您做牛做馬......對不起!”
鬱陶理都沒理她,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兒子的小臉。
她左手的傷口劃得很深,她能感覺到身體的溫度都在一點點地流失,但這些,全都被她拋在了腦後。
鬱陶不舍地看著兒子的小臉,因為知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她要死了,還沒來得及看著她的孩子長大,還沒來得及給他正正經經取個名字,還沒來得及......陪他做很多很多事!
她想伸手去摸摸兒子的小臉,保鏢們怕她掙紮隻是抓得更緊。
鬱陶就那麼被壓製著看向兒子,在意識模糊之際,她隻能一直對兒子微笑......
記住啊我的寶!
我是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