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陶大約能讀懂他們的表情,但也沒多說彆的,隻吩咐說:“你們倆誰主去給我找一點剃頭的工具來,他頭的傷口處趕緊處理,頭發剃了,才不至於粘在傷口上影響愈合。
謝哥倒是很能理解,淩銳卻直愣愣地盯著小家夥那一頭雖然還沒洗,但看著就很柔順的長發:“要剃成什麼樣啊?他......能願意嗎?”
這一說,倒真是提醒了鬱陶。
孩子小,還有自閉症,所以他會比普通孩子更加執著於某個東西,或者某件事物。
於是鬱陶認真看著懷裡的小家夥,柔聲問:“頭發可以剪掉一點點嗎?真的隻是一點點。”
她說著,還抓過一捋自己的長發,比劃著給他看:“就先要減掉這麼多,一小縷,可以嗎?”
雖然鬱陶覺得,男孩子就得有個男孩子的樣子。
他的這頭長發是絕對不可能留下來的,但自閉症的孩子要更耐心一點,要慢一點,循序漸進。
所以,在不知道孩子的底線是什麼的時候,鬱陶會儘可能地征求小家夥的意見。
大概是不習慣淩銳和謝戈的靠近,小家夥這時什麼也不願意表達了,他也不點頭,也不搖頭,隻垂著小腦袋,仿佛什麼也聽不見。
鬱陶耐心等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沒反應。
她歎了口氣,對謝戈說:“算了,先不管他同不同意,你去把東西拿過來,我等下慢慢哄著他,無論如何,處理傷口要緊。”
謝戈點頭去了,至於淩銳,鬱陶也有安排給他的事情:“你也彆閒著,去給我找兩套衣服過來吧!”
淩銳一個鐵憨憨,他為難的問:“要什麼樣的衣服呀?男孩的?還是女孩的?”
隻有這一點,鬱陶絕對不打算妥協,她大聲說:“當然是男孩子的。”
淩銳嚇得啥話也不敢再說一句,扭頭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