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仿佛又變成了那個沉默的孩子,但鬱陶知道,他聽得到自己在說什麼,也聽進去了。
“不可以咬奶奶,記住了嗎?”
這一次,小家夥猶豫地抬頭看了鬱聊一眼。
鬱陶沒有回避孩子的視線,認認真真地說:“不可以咬喜歡自己的人,記住了嗎?”
小家夥像是被這話繞進去了,有點不明白。
他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終於乖乖點了頭:“記住了!”
“乖!”
鬱陶教他這些時,臉色一直很嚴肅,他想告訴他,這不是在說笑,是需要認真對待的一件事。
不過臉色不好,手卻還是溫柔地揉了揉把他的頭。
揉完轉身,鬱陶直直看向剛剛處理完傷口的言夫人,直言問道:“夫人,您現在是清醒的嗎?”
就是這一句話,言夫人剛剛才好轉一點的臉色,又變了。
好一會兒,她才苦澀的點了點頭:“頭還是有點痛,昏昏沉沉的,不過現在這個狀態,應該是我近期,最清醒的時候了吧?”
言夫人說完,像是恢複了幾分往日的氣度:“你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對,我有話要跟您說......”
鬱陶低頭看了一眼,又在埋頭看卡片的孩子:“是關於他的,不過在我說之前,請您先做好心理準備,這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您來做選擇,是現在聽我說,還是等您精神狀態再好一點,我再來仔細跟您講?”
言夫人又不瞎,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