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手一般,他直接把手機扔了出去。
可這台手機似乎還挺堅固,就那麼扔出去了還在響,岑翼飛卻難得地做起了縮頭烏龜。
他抱著雙耳,痛苦喃喃:“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不能跟你見麵,我不想你厭惡我,不想看到你嫌棄又害怕的眼神......不想!”
費詩倪前前後後打了三通電話,前後間隔至少半個小時。
但是,他一通也沒有接......
如果隻是一通不通,她還能騙自己說,他可能是有彆的事情,他可能是沒聽到手機聲,他可能是不方便接。
可現在,她還能找什麼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費詩倪失望地放下手機,鬱陶看著她,問道:“怎麼了?沒人接嗎?”
“嗯!”
其實鬱陶心裡明白,這樣打都不接,就是不想接。
但見好友如此傷心,她隻能安慰道:“應該是有事,你再等等,晚點再打......”
“不用了。”
“其實也不用這麼早放棄的,再......”
“彆說了小陶,知道嗎?你每說一句我就會覺得自己好慘......”
費詩倪眼眶紅紅的,像是又要哭,但強行忍住了:“他的避而不見,就是一種態度,他不想說......哪怕知道我明天就走,也不想說。”
“還好剛才聽了你的勸,要是我什麼也不說,就直接去找他,結果他躲著我不見,或者見了還是不肯說,我可能......會比現在更難過。”
“不過現在還好,還好......真的,因為沒有直麵那最紮心的結果,所以我感覺自己還能堅持著......”
“哎呀!你也先不要這樣說......也許他就是正好在忙啊!你也知道他是個醫生,可能在手術會麼的......”
費詩倪卻道:“他都幾天沒去醫院了,能接什麼手術?”
這幾天,她雖不算刻意,卻一直有留心他的動向。
而且,副院長的電話都打到她這兒來了,岑翼飛不去醫院,天天擺爛的事情,就是副院長告訴她的。
副院長的意思,是讓她勸一勸,讓岑翼飛就算不看診,也至少去醫院簽一下重要的文件。
可惜,她要讓副院長失望了。
人家電話都不接她的,能怎麼勸?
鬱陶:“那......也許有其它的事情呢?”
搖搖頭,費詩倪滿目失望:“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我想......他應該是知道我想問什麼,才不敢接電話的吧!小陶,算了......我想,我還是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鬱陶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最後,又隻是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她:“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失戀而已,怕什麼,到了南城,多少好男人我都介紹 給你。”
“好啊!”
費詩倪故作輕鬆地說著,可眼淚,卻控製不住地滾了下來。
一個女人的一生,是不是終歸要錯付一回?
愛錯了人,原來真的是這樣痛苦的事。
她隻是......隻是想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跟自己結婚而已,原來連這麼簡單的一個答案,她也要不到。
四年了,結束了!
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