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淩銳比較耿直,跟她說了實話,說岑家雖人丁興旺,但旺的都是女兒家。
岑家的男人都短命,最年長的那位,也隻活了五十,死前還癱瘓在床......
再結合之後他體檢時的鬼鬼祟祟,她一直以為她是因為他家裡的這些傳說,所以更注重身體的管理。
比如,隻要能每年做體檢,隻要能好好查出問題,那麼早發現,早治療,就沒事了。
可誰知道是這樣的呢?
她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問他這些?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殘忍的一切......
“看你的表情,就是聽說過對不對?”
岑翼飛再度苦笑,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像是努力在調整著情緒。
調整好了,才慢慢道:“活得最長的,說是癱瘓在床,沒錯,就是那樣,他不舍得死,所以一直苟延殘喘地活著,直活到全身上下都動彈不了,連水都咽不下一滴,才自行了斷了。”
“其他人,其實都是自殺的!”他像是麻木了一般,說起自家人的這些,竟一點也沒表露出痛苦。
畢竟,痛苦的時候早就過去了。
最痛的那幾年,他開始發瘋般地亂來,泡吧,喝酒,頻繁換女人。
人生苦短,就該及時行樂是不是?
他當初就是這般自暴自棄,所以才濫了那麼幾年,直到他遇到了費詩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