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若是怕這個麻煩,就不會帶他倆回家。我會出錢給孩子治病,一來是覺得他們可憐,二來,是我帶他們回去的,就必須要為他們負責任。”
“至於記賬,那都是那小子自己要求的,不是我提出來的好不好?”
鬱陶看著他,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
最重要的是,不管他是言寄聲還是白瑞德,他都不缺錢,而先天性心臟病就算是做換心手術,那個費用也不是他承擔不起的,可是......
“你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好好跟人家孩子說?”
一說到這個,言寄聲又覺得自己要冤死了,他解釋道:“我剛才不是說了麼?是小孩兒自己要求的......”
“你找借口也找個靠譜點的好嗎?才4歲的孩子知道什麼記賬?他還說有利息......”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不對?”
言寄聲看著她,仔細地觀察著她臉上每一個表情,生怕從她的臉上看到嫌棄自己的痕跡。
好在,她說這些時,隻有氣憤,沒有厭惡。
他舒了口氣,才繼續道:“才這麼小的孩子居然就知道這麼多。不足以證明他們以前過得很苦嗎?”
鬱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兩個孩子, 就算有人跟她說他們以前過得很好,鬱陶也不可能相信。
她曾經是個醫生,就算不是搞營養學的,也不至於看不出來這兩個孩子瘦得不正常。
那是長期吃不飽飯,導致的營養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