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陶磨著牙,看著他時,就感覺平靜的湖麵底下,暗流激湧。
“白-瑞-德-先-生。”
再次一字一頓地叫他,鬱陶嘲諷道:“混血???你甚至把眼睛搞成這種顏色就為了騙過我?有意思嗎言寄聲?你是不是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懂得什麼叫尊重我?”
這可就太冤枉他了。
言寄聲立刻解釋:“沒有......眼睛沒有騙你,耳朵也沒有......不是,不是我想弄成這個顏色的,是沒有辦法,再讓我的瞳色恢複黑色了。”
“......”鬱陶眯了眯眸,不自覺地盯著他的眼睛看。
人眼睛的瞳色,是不是天然的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雖然鬱陶的眼睛有點近視,不過仔細盯著看的時候,還是能看得出來,在他的眼睛上麵,其實是戴了一層隱形眼鏡的。
所以,當她看清楚了這個之後,頓時又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你敢不敢摘了你的有色隱形眼鏡再跟我說這些?”
“好啊!”
他竟滿口應了下來:“要我現在就摘給你看嗎?”
鬱陶:“......”
“我的隱形眼鏡就是最普通透明的那一種,瞳色就是灰色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真的可以摘給你看。”
兩人離得近,言寄聲的聲音很低,很輕。“桃桃,我不想在你麵前賣慘......”
像是不知如何解釋,才能說明自己不是個騙子。
他舔了下嘴唇,才艱難道:“不瞞你說,我也沒覺得自己有多慘,一切都是我活該!當初都是我,才讓你變得這樣辛苦。所以我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我應得的,是老天爺的懲罰,是報應,我不委屈,也不冤枉,我就受這些......不然怎麼對得起你?”
“可眼睛看不清的事,耳朵聽不清的事,都是真的,沒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