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悲傷突然湧上心頭,無所謂原不原諒他,隻是看著他臉上的傷,鬱陶就沒辦法克製自己的情緒。
眼淚差點奔湧而出,但她強忍著,隻是忍到眼角通紅:“你這是......你......當時燙到了?”
“熱輻射......”
鬱陶喉頭哽了哽,吸了口氣:“為什麼不手術弄掉?你......你連那樣重的傷都挺過來了,這臉上的一點疤痕為什麼不去掉?”
“因為這是恥辱,是該被銘記一生的教訓。”
言寄聲無比認真地對她說:“隻要看到這個,我就會想起自己曾經有多自負,多無能......我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因為再犯一次的話,就算你能原諒我,我也沒臉再回來見你。”
“......”
鬱陶說不出話來,心裡堵得慌。
哪怕她強忍著,不肯讓自己為他落下半滴淚,可在他麵前時還可以死撐,一回到家裡。鬱陶雙手發冷地坐在床上,胡亂地拉過被子緊緊蓋住自己發抖的身體。
可明明蓋了那樣厚的被子,身體卻還是仿佛被凍到了一般,抖如篩糠!
好冷,好冷!
冷到她,想哭......
眼淚掉下來的一瞬間,鬱陶撥通了遠在泰國的宋欣然的手機號。
她問她:“你跟我說實話,他當時......到底傷成什麼樣子了?”
接到她的電話,宋欣然就比較意外了,這一聽她問的,馬上反應過來:“這是,言寄聲總算跟你坦白了?”
鬱陶不說話,但沉默即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