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家人找到地方時,他們全家都搬走了,我隻知道往南城的方向過來......所以我回來了。那幾天我說出差,就是去找他了,可惜......”
言寄聲這個人從不輕易示弱,但此時此刻,他表情陰沉得像是要下雨。
在兒子的事情上,他沒有假裝堅強,很沮喪,很沮喪:“一開始,我也在想,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但這條剛收到的新消息讓我發現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說......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我們就被耍了?”
原本鬱陶情緒還很低,她心裡難受得厲害,但言寄聲這句話卻將她從悲痛的深淵裡生生拖了出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舉你南城鬱家之力,再加上岑翼飛家的關係網,還有我請的那麼多個私人偵探,卻還是找不著孩子?這合理嗎?”
鬱陶怔了怔!
片刻後,心跳一下子狂亂起來......
她扭頭看向言寄聲,聽他又道:“那如果我來個大膽的假設,假設我們之前接收到的消息,全部都是彆人故意透露給我們的呢?如果我一直找不到,是因為我找的方向,根本就是錯誤的呢?”
他說著,還拿起手機晃了晃。
屏幕上的那條消息刺得鬱陶眼眶一酸,她瞬間明白了他的潛台詞。
言寄聲說:“如果這條消息是真正知情人發的,那麼,是不是有可能咱們的小布丁,一直在當初那些人的控製之下?至少行蹤他們是知道的,所以他們才發出這樣的消息跟我們做交易?”
“可你這樣說,不是自相矛盾嗎?”
雖然情緒的起伏很影響鬱陶的判斷力,但她還是一下子抓住了重點:“他們既然把孩子藏得這麼好,為什麼要突然透露消息給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