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兒工夫,趙明和陶正差不多又喝了三四瓶啤酒,堆了一地的酒瓶子!
陶正拍了拍趙明的肩膀說,“想不到,你的酒量還挺好。”
趙明擺了擺手,就像開玩笑一樣的說,“不能再喝了,旁邊坐了幾個流氓一直朝我們這邊看,坐了半天就把那一盤花生米子放在桌子上,也沒點其它東西。三更半夜都不回家睡覺,也不在外麵亂搞事情,坐在這個地方盯我們,擺明了是衝著我們來的。”
陶正一聽這話,手裡直接拎著啤酒瓶子,臉一下就黑了起來,“我曰瑪還不信有誰敢在這裡鬨事!我曰瑪屎給他打出來!”
秋葉有些擔心,死死地抱著陶正的手,拚命的衝他搖頭,他是不能讓自己要跟他過一輩子的男人,現在有事了,這種事可大可小,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以後可怎麼辦?
趙明看出秋葉的擔心,一本正經的對陶正說道:“不是我說你,在療養院的時候我就勸過你,讓你不要跟個火藥桶子一樣一點就炸,你知道今天方尚為什麼就衝著你去了嗎?他知道話說的越難聽你越沉不住氣啊,你要是敢跟他動手,當著礦長和書記的麵,我告訴你,今天就完蛋了,有海清原在背後出謀劃策,你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說不定哪天就要整死你。你現在又不是一個人,拖家帶口的,你不為自己考慮考慮,也得為人家秋葉考慮!整天跟著你擔驚受怕的,是不是個男人啊?”
秋葉聽到趙明在發自肺腑的話,一個勁的朝趙明點頭,要知道秋葉平常卻也跟他說這些話,可是陶正那個脾氣一上來,那就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人,也就指著他們這些兄弟夥能勸勸他了。
不過陶正的那些兄弟夥,都是從小跟他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平時就把陶正當大哥一樣,彆說勸陶正,不跟著陶正一起胡作非為就算不錯了。
現在不一樣了,趙明來了。
趙明比陶正還小好幾歲,不過他說話有道理,而且陶正也願意聽啊!看見趙明,秋月就覺得心裡踏實。
不光秋葉踏實,就連謝玲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想不到這個趙明,隻有二十來歲,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最關鍵是,他的話讓人不得不信服。謝玲忍不住多看了趙明急眼,臉皮子越來越燙,心跳的也好的快,難不成是酒喝多了?
趙明突然一扭頭,迎上了謝玲的目光時,把謝玲看得心裡有些慌張,趕緊說,“那幾個流氓我認識,穿藍背心的那個叫二扯火,是山腳下的流氓頭子,平常喜歡敲詐學校的學生,到學校去收小弟,拉幫結派的,打三個群五個,不乾人事。”
三更半夜的不在該混的地方混,爬了1000多階的樓梯上來就為了坐在那兒吃一盤花生米,信了你的鬼喲。
趙明知道要出事,於是趕緊喊道:“老板,算一算賬,多少錢。”
陶正摁住趙明的手說,“到了我的地盤,讓你給錢?那我陶正的臉往哪裡放?趕緊給我把錢放下,你今天要是敢給錢,我不認你這個弟娃兒。”
趙明才不管什麼弟不弟娃呢!
打開自己的公事包,把裡麵厚厚的一摞票子拿出來的時候,旁邊那桌以二扯火為首的一群流氓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臥曰,這麼多錢?他們長這麼大,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趙明這個舉動把謝玲嚇壞了,一把按著趙明的手拚了命地把一摞錢往她包裡塞,黑著臉低聲喊,“想死啊?財不露白,你把這麼多錢拿出來乾什麼?你就不怕遭搶?”
這話音才剛落,就有人開始吹口哨。
趙明嘿嘿一笑,終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