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趙明隨口問,“昨天晚上,礦長和書記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張濤一邊開車一邊說,“書記昨天晚上找了大半夜,也沒找到詹書記的人,都瘋了,他想去找礦長,可是礦長也沒給他開門,看樣子心態應該比書記要穩重得多。他今天一大早,就去辦公室的門口堵礦長去了。看今天那架勢,挖地三尺,也要把詹書記給找出來!”
趙明心想,能愛國鐵了心要跟唐明華站在一個山頭,昨天晚上他要是老老實實的回去睡覺,安分一些,說不定這件事情還不會對他有多大的牽連,為了唐明華的事情,他越是表現得傷心,之後對他的打擊恐怕就越大。
熊愛國的私心的確太重,這種人已經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了。
陸誌高提著一個大大的太茶瓶子一步一晃地上了樓,看到熊愛國在辦公室門口候著他,扭頭就想跑。
“老陸,老陸,你給我站住老陸,你說你大清早的跑什麼跑?”
熊愛國快步追上來的時候,陸誌高一臉無辜地摸了摸腰上的腰帶扣,自言自語地說,“辦公室的鑰匙怎麼不見了呢,我是不是沒帶辦公室的鑰匙啊?”
熊愛國指著他屁股後邊吊的那一串,說道:“這裡,這裡,你腰杆上掛的不是鑰匙是錘子啊?”
陸誌高這才點著頭乾笑道:“早上多吃了兩口,腦殼就卡起了,書記清早巴晨的找我有事蠻?”
“老陸,我們兩個搭檔這麼多年了,你一翹尾巴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你昨天晚上躲了我一晚上,不就是不想見我嗎?大清早的看著我就跑,你跑什麼跑?你是不是心裡有鬼?難不成張書記是被你給拐走的?”
聽到熊愛國這話的時候,陸誌高嚇得大叫,“什麼叫我把整個詹書記給拐走了?詹書記不是在招待所嗎?”
“沒人!”熊愛國生氣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就去找師張書記彙報思想工作,可是怎麼著都沒有人,我讓袁麗派人盯著,今天早上袁麗來電話,說張書記昨天晚上整晚都沒回來,讓人開了房間一看,他房間裡的行李都不見了,老陸啊,你說張書記能到什麼地方去呢?”
陸誌高不耐煩的說道:“老熊,你說你三更半夜沒事不早點歇著,跑去找什麼詹書記彙報思想工作,然後又來敲我們家的門,你說你的精神怎麼就這麼好呢?你都不睡覺的嗎?”
熊愛國沒好氣的說道:“我的心可沒你那麼大,我身上肩負著的是東礦現在與將來的發展,關係到那麼多張嘴吃飯的問題,如果不提前把事情給解決了,以後我們東礦還有罪受呢,趙明那個狗東西昨天捅出這麼大的婁子來,到現在為止,唐明華也沒有給我打個電話,我不得跟詹書記好好商量一下對策嗎?再怎麼說,得先將唐明華給安撫住,要不然的話裝備更新換代的事情還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麼時候。”
陸誌高搖了搖頭,“我的想法恰恰跟你相反,詹書記如果想跟你談的話,昨天在飯桌子上就不會東拉西扯,也不會在你去找他的時候他不在房間,說白了人家在躲著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對唐明華,人家有自己的處理意見,二勘局的大領導和我們書記本來關係就非常的要好,不看僧麵看佛麵,如果要幫的話,昨天就幫了,還會把這件事情擱置在一邊嗎?老熊,你當了這麼多年的書記,難道這點問題還看不出來?我勸你呀,還是彆趟這趟渾水了,這事情哪是你能你我能夠左右的。”
陸誌高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就看熊愛國他聽不聽得進去了,不過看她眼珠左右打轉的樣子,似乎還在想一個萬全的方法,想著繼續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