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光是東礦辦大事,更是熊愛國的慶功宴。
如果不把這麼長時間的鳥氣給出了,熊愛國就覺得這一切的事情做起來毫無意義。
熊愛國輕輕地放下酒杯,瞅著趙明說道:“趙明,你是不是應該陳爽同誌道個歉?你看看這張嘴,都被打是什麼樣子了?那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我沒有說你,想來你也在氣頭上,我不想把事情給鬨大,更不想當著下頭人的麵讓你難堪,事情過了這麼多天,你也該冷靜下來了,熟是熟非,你心裡也該有個定論了。”
何安良一口接了過去,笑道:“雖說是比賽?但是也不能無所不用其極嘛,何況是比賽結束之後你還這樣打人,這不是丟你們東礦的臉,更何況,你還是你們東礦的主要領導,不但沒有起到表率帶頭作用,反而當起了反麵教材,影響之晉劣,我當了一輩子的領導,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無法無天的人,你要是在我手底下,我早就讓你滾了。”
這話擺明了就是說給詹偉聽的,詹偉本來就沒有端酒杯,聽到這話的時候,笑了笑,看著趙明問,“怎麼回事?”
趙明說,“小事,書記還是不要問了,問了你更生氣!”
熊愛國嘿嘿一笑道:“看看,年輕人嘛,就是容易生氣上頭,但是事後呢,也很容易想通,等事情一過腦子清醒了就會覺得尷尬,覺得自己不夠成熟。趙副礦長,這些都是小事,有錯要敢於承認,要不然怎麼當礦區的表率?”
趙明點點頭道:“想不到書記看問題看得這麼透徹,既然書記這麼說,那我就準備好了,大家給熊書記鼓掌,聽熊書記給大書做檢討。”
熊愛國拍桌子摔板凳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高高地舉起手掌來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今天這裡不是他最大。馬上指著趙明道:“你給我注意一下影響,這裡是你開玩笑的地方嗎?”
“開什麼玩笑?我是認真的,比賽還沒打,你就讓我們先認輸,還說這是一場不可以贏的比賽,既然不能贏,那還比什麼?你這不是走過場,搞形勢主義,弄虛作假嗎?我讓你做檢討,怎麼就不注意影響了,怎麼就成開玩笑了?你的意思是,你做的這一切都是正確的,不但不該檢討,是不是還應該給你請功?”
熊愛國臉綠了,有的事能做不能說,因為一但擺上台麵,就成了見不得人的下作。
熊愛國現在麵臨的就是這樣的尷尬,你能說他說的是錯的嗎?不能!
你能說他是對的嗎?肯定不行。
詹偉聽到這話時,瞪了熊愛國一眼,嚇得他全身一抖,不過沒有多說他什麼,而是看了看趙明,“我問你為什麼動手打人,你扯你們書記乾什麼?”
趙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瞧我,就是經不起別人打岔,對不起,對不起……是這樣的,大書記,我們的隊員在場上拚博,這個叫陳爽的連人帶球一起打,石磊你是知道的,個子高手長,皮膚白,一舉手,那大巴掌扇得啪啪地響,一雙手臂上全是巴掌印,我心想,原來籃球是這麼打的?於是換下石磊,我親自上去,有樣學樣,也這麼打,可是人家就不乾了,一個籃球砸我後腦勺上,他說他手滑了,他能手滑,我也能,不但手滑,腳也滑,幸虧他沒還手,要是被抓進去了,傷的可能就不是嘴了。小陳,我說的清不清楚,是不是手滑?”
陳爽的臉脹得通紅,不知道怎麼回答,眼珠子左右打轉,吞吞吐吐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