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光祿當然他們這句話是在針對誰。
趙明也清楚,如果讓柏光祿直接處理這件事情,就意味著讓他也會得罪許多人。
“你直接去後勤科,讓他們的人自覺清理,不要等到我自己過問的事情,那個時候,要處理的就是相關責任人,犯了法,挨了處分,可彆怪我沒提醒他們!”
柏光祿知道趙明這是在替他解圍。於是也隻得照辦。
“如果下麵職工意見很大怎麼辦?這畢竟也是影響到整個領導層!”
趙明淡淡地說,“這頂多算是職工的內部矛盾吧,你想想,有人賣資格,有的人卻不能賣,那不能賣的人是不是眼紅?見不慣窮人吃飽飯是許多人的陰暗心,就算要鬨也是他們自己鬨,一旦鬨起來,大家都沒房子,買房子的人總比鑽規則空子的人要多許多,他們想翻什麼風浪,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規矩就是規矩,規矩定出來如果不是遵守的,那還定規矩乾什麼?”
“人啊,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欲望,貪得無厭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們以為跟我玩規則就能占得著便宜?你可彆忘了他們隻交了定金並沒有付全款,到時人家一分錢都不收了,中礦這幫人一套房子拿不到,看他們找誰鬨去。彆人又不是做善事的!不要臉也得有個底線吧!
柏光祿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這種小事就交給我來做吧,我想個方法,既然他們鑽不了空子,也讓他們無話可說。”
柏光祿看著趙明,“不過我不跟你上去了,你一個人在南方局能夠應付嗎?”
趙明擺了擺手,“不就是要錢嗎?多幾個人上去難不成能搶?行了,家裡的事情我交給你,先走了!”
說著,趙明再不耽擱,張濤開著車,兩人一同朝南方局進發。
其實照明這個礦的停產,要錢這種事,礦裡一把好手多的是,可是趙明一個都沒叫,首先這不是他們份內的事。這次海清源早就打了招呼,沒必要跟著趙明喜背黑鍋。
說到底他們就是知道這錢是要不回來的。
管道、基建、鋼管生產、運輸……各部門在這個時間節點上都奮鬥在第一線,工程進度是看得見的,趙明要做的,就是讓這些一線工人能讓自己現在做的這一切都變得有意義。
什麼是有意義,彆談什麼理想,就說錢,普通工人談什麼理想,過年連套新衣裳都舍不得買,還提理想。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人偉大,有人平凡,甘於平凡,做一個真實平凡的人不丟人,真實平凡的人是要吃喝拉撒的。
吃喝拉撒是要錢的。
喬萬年生病住院了,華南省一醫院高乾病房當中沒有外麵那種吵鬨和人山人海。
半臥在床上的喬萬年聽著醫生跟他說活檢的結果,“經過我們活體檢測,這一個瘤子是良性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康麗和喬甜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