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麵前這個三十歲也隻能算青工的師傅笑了笑,“差不多,我也有一千五!”
噗……
秦富文快吐血了,他可是老師,拿一千六很多,但是可以理解,可是麵前這個年輕的他憑什麼?
憑的是乾的同樣的活,而且他跟著魏延去喬山鎮的機械廠學習過,技術方麵是過得去的,而且腦子好用,喜歡記筆記。
這個月,機修廠的工人最低收入也是一千二。
從此,機械廠的工人的工資總算是過千了。
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並不代表著富裕,溫飽線才剛剛過而已。
既便是這樣,也讓機修廠的上上下下洋溢著無儘的喜悅。
這個年代的人,很容易滿足。
這件事很快在各大礦區傳開了,下麵的工人傳得沸沸揚揚,上麵的領導卻裝聾作啞,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很正常,他們沒有算明白一筆賬,這個餅子怎麼變大,怎麼讓所有人都成獲益的一方。
顯然,這筆賬算不明白的情況下,他們準備裝到底,什麼都沒發生。
半年工作總結會,平平順順,沒有特彆表揚誰,也沒有特地的貶低誰。
明麵上,誰都在跟趙明熱情地招呼,說的話全是改天吃飯,改天喝茶,改天嫖/娼……
其實大家都明白,臉上筆嘻嘻,心裡瑪賣批。
趙明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優秀,說到底,全靠這幫不動腦子的襯托罷了。
半年工作總結會結束後,各大礦區作業部的人全都撤了。
高雲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發脾氣”。
說是發脾氣,臉上卻是掛著笑容的,“你說說這個猴嵬子,忒沒良心,你難道不知道這次開會,各大礦區的主管領導恨不得把他趙明生吞活剝了,他就不知道他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詹偉打了個哈哈,不說話。李光明微微一笑,“高局長心裡不知道把那小子誇了多少遍了吧?”
“哼!誇他,我要是真想誇他,就在大會上對他趙明點名表揚了!”
高雲沒好氣地說道:“他趙明不是最喜歡出風頭嗎?我就應該讓他把風頭出個夠。”
木秀於林,風必吹之。
凡事太出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事,這話放在任何場合f都是適用的。
高雲對趙明的喜愛與保護發現得越發明顯,如果他真的在大會上這麼乾了,那麼所有自主的區塊都會理解到一個明確的信號,那就是高局長讓大家向趙明學習。
學習?隻怕小報告打得滿天飛,遲早捅到總部去,這種單位中千絲萬縷的關係,搞死趙明難,搞臭他卻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此時,高雲的話也就是單純地發泄而已。
“你們說說,這個家夥為什麼就有這麼大的膽子乾這種事,他真的不怕追究他的責任?”
高雲帶著濃濃的疑惑問道。
其實不是趙明的膽子大,而是趙膽的底氣足,腰杆硬,但凡敢做償試和改變的人,一定是有底氣的,要不然的話,下場一般都不會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