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進來的時候,趙明已經在抽煙了。
“走了?”
張濤點點頭道:“我目送車隊走遠了之後,才回來的。”
趙明穿上拖鞋,走到窗口,從院子裡正抬頭張望的楊皎月露出了一張比哭還醜的笑臉,楊皎月氣得恨不再給趙明一巴掌。
趙明扭頭給張濤散了一支煙,等他點著火之後,這才說道:“你非得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才能見人?”
張濤對趙明把自己摔得全身上傷的做法非常不能理解,關鍵是這家夥最後還非得拿巴掌來回抽自己,就沒見過自虐虐到血浸的。
其實趙明對自己沒舍得下多重的手,臉上的效果有點像是刮痧,等趙明把嘴裡的衛生紙給扯出來扔進垃圾筒的時候,臉已經小了一半,現在看起來正常了許多。
“該裝孫子的時候,還得裝孫子,事實擺在那裡,不過自己如果不表現得慘烈一點,服不了眾,如果不是我怕痛,斷手斷腳的話效果應該會更好。”
聽到趙明這話的時候有,張濤冷冷地說道:“當初如果我有你這本事,也不用背一個處分到現在都轉業的時候都取不出來。”
趙明嘿嘿一笑,“行了,事情已經過了,老子該秋後算賬了。出院!”
楊皎月回來了,在這個接骨眼上,趙明得把握機會,讓她們母女之間最後一點隔閡與誤會消除,總不能以後春節都不在一起過吧?
暴雨洪水的消退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沒有買菜的農民,不過趙明提前在家裡備了果蔬,冰箱裡也凍了肉。
再嘗到趙明的手藝過後,楊皎月十分的滿足。
動了筷子過後,楊皎月看著趙明和文雯,“你們倆準備什麼時候辦事?”
文雯搖了搖頭,“現在這個接骨眼上結婚,對我們倆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再等等吧,我們……關係很穩定,不用非得要那張紙來當證明!”
“傻丫頭,你準備拖到什麼時候,人家該說你是老姑娘了!”楊皎月沒好氣地說道。
文雯淡淡地說,“如果我是個普通的姑娘,說嫁就嫁了,不管我們怎麼不承認,我的親生父親他叫歐陽建雄,現在局勢不明朗的情況下,我跟趙明一旦結婚,對他是福是禍是一件非常難料的事情,我們還是等個結果吧!”
趙明聽得全身一抖,桌下,文雯的手已經緊緊地捏著趙明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說什麼,因為這是文雯早已經想明白和決定的事。
文雯是楊皎月一手養大的,這個傻姑娘平常很順從,可是她一旦認定的事情,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晚飯過後,楊皎月匆匆起身道:“我也該走了!”
“這麼著急,住一晚上再走也不遲啊!”文雯跟她媽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了,還準備好好說一晚上的話呢。
楊皎月看著趙明道:“南方局的大動作來了,一分為二成了定局,一半負責工程施工,另一半負責項目發展和資本管控。”
“就是傳說中的核心層(甲方)與服務層(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