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安從來都是個我行我素的人,性格很怪,為人非常不討喜。可是,就像他這麼一個人,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子上來,身後的能量是注定不能小看的。
康華的眼神讓周建安的壓力很大,這讓他有些沉重地說道:“你難道就不怕我真的是歐陽建雄山頭上的?”
“他?一個賊而已,你周家還不屑與這種人為伍!”
康華起身之後,馬上說道:“我如果下去了,你不用手下留情,該清理的都清理掉,可以全都換成你順手的人手,方便你行事,不管怎麼樣,隻要能確保國能健康穩定地發展……嗬,我想,這當中也不是你能決定的,儘你最大的努力就好。”
康華是一個有追求的人,他不應該有個壞的結果。
可是周建安也深知一個道理,在成功的道路上總會有無數的犧牲者與墊腳石,康華願做墊腳石,而周建安,隻是還沒有準備好而已。
周建安走出院子的時候,老友來拜訪。
國家能源大學的教授帶著他的得意門生來了院子。
“魏老,你來了!”
魏忠國微微點了點頭後,他的弟子方誌群也點頭道:“周部!”
周建安朝方誌群點了點頭,隨口問,“你兒子呢?”
“我和愛人實在是太忙了,特別是近期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封閉實驗,所以先把孩子送回老家去了!”
魏忠國馬上說,“年紀大了,做什麼事情都力不從心了,所以準備退下來了,以後誌群這孩子我可就托負給你了!”
周建安欣賞方誌群,不用魏忠國多說,周建安也會好好照顧方誌群的,他早就把方誌群已經當成了自己半個徒弟。
方誌群將自己的研究報告放到了周建安的麵前,“這是南方局地上來關於九裡崗的地層數據和研究報告,結合實驗井的數據,可以確定它的產量突破了曆史之最,產能全開的狀況下,持續開采50年都是保守的說法,現在完全可以報喜了。”
魏忠國搖頭歎了一口氣,朝周建安說道:“我這個徒弟哪兒都好,就是有時候傻耿直,場麵上的事情,他自己沒有一點數,我是真怕她以後吃虧啊!”
周建安擺了擺手道:“誌群,凡事都有它的流程和規矩,你隻做你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別的事情你不要過問,也不要多做,周老應該教過你,多看少說多做,這六個字隻要記牢就行了。”
方誌群覺得自己可能興奮過頭了,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對不起,周部,我太激動了,一想到有這麼大產區就在我們國內,實在是有些得意忘形,我以後會注意的。”
周建安點點頭,“這個廠遲早是要公布的,隻是輪不到你我有人會替我們去做的,如果你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的話,無異於捅了馬蜂窩,到時候一定會為自己家惹了大麻煩,凡事都得講個規矩,按部就班,你心裡有數就行了。”
方誌群是個搞研究的,他老婆也一樣,隻不過領域不同而已,他們對場麵上這一套真的了解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