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以絕大多數人的利益來判斷一件事的好壞,心安理德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這麼理解也太狹隘了一點。想想歐陽建雄,他現在做的事,不就符合了絕大多數人的利益嗎?他能算是個好人嗎?
趙明心中暗歎,現在連文雯都開始變著方法地敲打自己了,一把撓在她的腰上大叫道:“死丫頭,連你說話都給我繞彎子,就不能直說嗎?”
文雯開始瘋狂地掙紮,笑得死去活來的,兩腿瘋狂地踢蹬了起來,大叫道:“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知錯也不行,還要撓五分鐘。”
文雯都快崩潰了,大叫道:“我媽說,男人都是愛麵子的,不要……不要……不要太直白……嗚……”
文雯的眼淚都被撓了出來,趙明這才放過她,哼了一聲道:“我丈母娘真不知道在乾什麼,我們兩口子不用猜來猜去,什麼話都可以直說有,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變成歐陽建雄那樣的人的。”
文雯看到趙明一臉氣悶的樣子,頓時小聲地問,“生氣了?對不起嘛,我以後跟你說話再也不繞彎子了!”
文雯拉著趙明的手使勁地晃了起來,撒了好半天的嬌,趙明這才沉聲道:“我沒有生氣,隻是有點難過,是不是一個人年輕就代表不穩重,是不是一個年輕人做出了成績,就一定是不擇手段?是不是一個年輕人有了成績,就一定在功勞薄上加上一些資格老的人的名字呢?”
文雯頓時笑了起來,“看來你對萬書記的到來還是有很大的意見啊,我媽讓我轉告你,想做什麼就放開手腳做,這個萬書記跟你表麵看到的肯定是有出入的,你得多留一個心眼。”
丈母娘都親自打招呼了,看來這個萬福是真的有點難纏啊!
趙明現在不喜歡把人分出個好壞來,就看他們做的事最終獲利者是誰來進行判斷敵友,是對頭也不一定是壞人,是自己這一方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畢竟看問題的角度不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不會是一致的,與好壞無關。
……
管道隊今天在搞建國五十周年知識答題競賽。
說是競賽,不過在宣傳辦的人拍了照片過後,答案馬上就發到所有人的手裡,大家悶著頭把答案照著抄在了卷子上。
工會的人拿著現金,交一張卷子領五十塊,就是動動筆的事,這錢掙起來很容易。
然而這個時候突然就嗨了起來。
“憑什麼不給老子發錢,我曰尼先人!”
工會的人馬上叫道:“季陽,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你給誰當老子?”
“你,老子就給你當老子,乾什麼?想打我?你來啊,屎給你狗曰的捏出來。”
季陽三十歲,二十五歲頂了他爸的班,現在工作五年,結了婚,成了家,有一個不到半歲大的孩子。
他應該算是西川礦區最具代表性的人,他爺爺就是第一批從部隊整體劃歸國能的老工人,他老子就子承父業,到他這裡也有著同樣的宿命。
一家三代都沒見過外麵的世界,在他看來,這個單位就得養著他,無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