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就是這德行?”
在招待所套房當中的邊文化叉著腰狠狠的質問了一句?其實這也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目的就是為了突出趙明他胡攪蠻纏,像個流氓無賴。
鄭功平看準這個機會是好好要訴一訴苦的,“從我上任到現在也就大半年時間吧,大大小小的會上,我基本上跟他都抬杠過去了。邊總你是了解我這個人的為人隨和,從來不喜與人爭論,甚至連紅臉都不願意……”
這一點,鄭功平倒是從來沒說過假話,前半生一直擔任副職,從來沒拿過主意,倒是不敢與人爭論,之後10年一直當主管領導,一個人可以把決定全部都做完,關鍵是也沒人敢跟他對著乾,總而言之,碰上趙明這種人,就像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他今天晚上說白了,就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邊總你也聽到了文工團的幾位想要過來,是被他深深扣下來了,為什麼?為什麼他照明可以跟那些人在一起吃喝玩樂,人家慕名而來,反倒被他攔下來,我瞧著他都覺得心裡酸了,酸的牙都快掉了。”
邊文化聽到這話的時候,無疑是火上澆了油,對趙明的印象自然是壞到了極點。
候正義哼哼一笑,“上次奉命下來查他,人家早就已經把後路準備好了,給我挖了個大坑,不過當時嘛,有周堯保他,周堯上麵又有老爺子周董在,加上這邊都城地方上的串謀,我是著實被他們擺了一道,活生生被上了一課呀!”
“上次有周董,這次可沒有了。”
鄭功平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一喜,不過馬上又疑惑道:“可是他也沒錯啊,現在就要動他的話,會不會鬨人口實啊?”
邊文化笑了笑,馬上說道:“我要動他不需要什麼口試,明天老老實實開你們的慶功會,晚上結束了之後,後天一早我們就直接回集團公司,到時新的人事命令自然就會下來,我倒要看看他這個照明要囂張到什麼時候,先讓他回乾校當校長吧!然後開了年再尋個錯處,直接把他給抹了,從頭到腳給他抹個乾淨。”
鄭功平這下子徹底興奮了起來,馬上說道:“野外作業公司搬遷的問題,當中涉及到員工的住房,當時我跟他說把這個事情擺到桌麵上來公開招標,讓一家合格有資質的公司來接手,他把這個項目直接交給良駒,而兩居的老板就是當初我們南方局退休的組織人事處處長李光明的老婆。李光明啊,一手把趙明給提拔起來的。說他們兩個之間沒關係,這是不可能的。這種對外承包的項目不公開,不透明,不管有沒有利益勾結,也算是一個理由了。”
邊文化馬上就說,“這理由也算是合適,這樣,明天前半段就是慶功會,最後留點時間來收拾他,晚上的慶功宴都不讓他參加了,這個人我看著有些討厭。”
邊文化還從來沒試過讓文工團的陪酒,今天晚上本來以為可以體驗一下的,可是卻沒成想被趙明怎麼壞了好心情。一想到趙斌那張喜笑顏開的臉邊文化,就恨得牙癢癢。
“如果連你都收拾不了的話,我這個股份公司的總經理不當也罷。”
……
冬天總想等天亮,可是有時候多等一天,發現這個天始終都明亮不起來。
天色正朦朧的時候,趙明睜開眼睛看了看,身邊早就沒有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陳岑就已經養成了習慣早起給趙敏做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