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你說你工作當中對我有意見也就算了,怎麼還性別歧視呢?幸虧這段錄音沒有放出去,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恐怕……嘿嘿……”
趙明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隻當是對楊迅的一個警告而已。
楊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眼神不斷閃爍著,他承認自己對照明有一定的意見,年代照明重用的那些人他都有些防備。
可是他現在後悔了,他覺得唐歡是有真材實料的,直到唐歡離職的時候,他都以為覃歡隻是用這件事情來要挾,拿到他相應的職稱和職位。他是沒算準唐歡真的會離開,可是現在再說這些東西還有什麼用呢?
楊迅現在有一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覺,整個人的心態到了極大的影響。
趙明對楊迅說,“老楊,我也不是要故意揪著你的小辮子就不放手,隻是你以後別再用這種質問的口氣跟我說,我應該怎麼怎麼樣,我應該怎麼怎麼樣?你應該想想你自己應該怎麼怎麼樣,上麵把你派到我這邊來搭班乾工作,並不是一定要你跟我爭鋒相對,和我搭班的,也不都是要拚個你死我活的人,也有和平共處,同仇敵愾的搭檔,咱們在一起同樣把工作乾得很出色,你這個人本來就有精神潔癖,你說要是對你自己要求高也就算了,關鍵是你對我要求高,對自己的要求低,這他媽就是耍流氓。你以為隻允許你自己耍流氓,就不讓我耍流氓了?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原來讀書的時候本來就是個小流氓!”
趙明說到這兒的時候,還朝周堯笑了笑,似乎很得意的樣子,把周堯看直歎氣搖頭。
“這段錄音你拿去吧!”
趙明將手裡的錄音筆放到楊迅的手裡,然後笑著說,“王鵬已經被地方檢察機關起訴了,至於他在內部調查上說的這些狗屁話,在地方上是不具備任何參考價值的,當然別人也不會問他這些事情,我今天把這段錄音放出來,就是想告訴你,你不是一個沒有道德瑕疵的聖人,聖人他辦不了實事,他隻活在理想的境界當中,你見過聖人嗎?”
楊迅一把年紀的人了,沒想到被趙明這個30來歲的小夥子給教訓著,偏偏趙沒有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他也隻得搖了搖頭。
趙明笑著說,“我也沒見過,所以我們從來都不需要拿聖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隻要把本職工作做好就行了。”
趙明把話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親手給楊迅倒了杯酒,“喝了這杯酒,咱們過去的事就此翻篇兒,以後同心協力,南方控股集團的工作,我主外你主內,搭好台,唱好戲,做好咱們分內的工作,至於私底下你如果有什麼想跟我談的隨時歡迎,但是有一點,別在我辦公室外邊晃悠,你的一舉一動我掌握的很清楚。”
這明明是要化乾戈為玉帛,偏偏趙明又借了楊迅的短,氣的楊迅全身發抖,關鍵的問題既然已經說開了,那麼兩人之間就沒有什麼生死大仇。
過去的不愉快,過去的種種,也隨著這一杯酒就此消失。
周堯暗自佩服趙明的手腕,要想說服一個人的時候,就得將他踐踏到底,讓他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時,再來講和,依然是自己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二來也可以彰顯自己的大度。
對方在毫無勝率的情況下,除了妥協之外,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