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美美的在商務車當中睡了一覺,將袖尾箱裡的礦泉水漱了個口之後,然後把毛巾打濕,擦了一把臉,除了胡子長出來之外,其餘一切看起來都清清爽爽的。
張濤由於當年在林子裡一紮就是好長時間,邋邋遢遢的過日子早就習慣了,對於當下的環境來說,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起床的時候,反倒是跟趙敏主動打招呼。
柏光祿以前剛到30的時候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人過30身體大不如前,滿了四十之後,也經常說,人1~40啊,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了,現在快到50歲的時候,才真正明白什麼叫下坡路。
在車裡睡了一夜之後渾身腰酸背痛的感覺就像骨頭快散架了一樣,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全身劈裡啪啦,就像放鞭炮一樣,這就算了,那個妖停了半天都挺不直,就感覺像是運動過度了似的。
不過外麵睡覺的幾個人再怎麼惱火,比起賓館裡的那幫子人可好太多了,工作組的一行人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一個個的就像見了鬼一樣,拚命往車裡鑽。
賓館的服務員從裡麵出來的時候,還在喊,“有早飯你們不吃嗎?”
不是不想吃,而是下不了嘴。
楊迅屁顛顛的跟在陳建耀的身邊,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樣子,看來應該是在道歉。
出來之前沒有好好做功課,甚至連一行人的衣食住行都沒安排好就趕吧,工作組的人帶著往大山裡麵紮,趙明都不知道楊迅是怎麼想的。
這個時候陳建耀朝趙明和周堯走了過來。
“昨天晚上沒房間了,辛苦你們幾個在車裡將就了一晚上。”
陳建耀朝他們幾人笑著說了一句。
趙明擺擺手,“陳組長,這算不了什麼辛苦,以前在野外的時候,露天壩子裡都睡過,現在有輛車將就將就,已經不知道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了。”
王天宇從旁邊冒出頭來,笑著說,“也是,我倒是覺得趙總是一個非常樂觀的人,辛苦了一路,昨天晚上居然還在車裡喝酒吃牛肉乾,聊天聊的也挺開心。要是人人都能像趙總這樣的心態,這個世界上應該會多很多歡樂。”
趙明臉一黑,“我怎麼覺得你在挖苦我呀?離開都城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這條路不好走,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沒人理我,現在過來了,你就算有怨言應該找我們楊書J,你挖苦我乾什麼?我樂不樂觀關你錘子的事,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這下子一個院壩裡的人全都傻了。
所謂打狗要看主人,王天宇可是陳建耀的秘書,他就算言語當中有些不敬,但在陳建耀的麵子上這口氣能忍也要忍過去,誰都沒想到,趙明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給王天宇來了一通。
那你說場麵就這麼尷尬起來了,陳建耀也一定會記住趙銘今天的行為。
可是陳建耀卻隻是瞪了王天宇一眼,“還不趕緊給趙總道歉,我早就說過,你這種性格早晚有人會教育你的。你還不信,今天你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