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辭的情況有所好轉，他低笑一聲，看著黎笙道：“吱吱，去睡吧。”
夜色溫柔，他的聲音也溫柔。
黎笙臉色平靜，道：“你去床上吧，要不然把五爺凍壞了，我可賠不起。”
沈休辭往椅背上一靠，慢悠悠道：“我不要緊，你睡你的。”
黎笙才不管那麼多呢，她上前生拉硬拽，一把將沈休辭按倒在床。
頗有種霸王硬上弓的架勢！
沈休辭眼底掠過一絲笑，他舉起手做投降狀，端得是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
黎笙一把將人推倒。
但倒下的時候重心不穩，她自己也跟著跌了下去。
砰。
她的臉正正砸在他的胸膛上。
第三次了。
黎笙鼻子發酸，疼得眼淚瞬間冒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人的胸膛到底是什麼做的，硬邦邦的，哪裡像是一個命不久矣虛弱不堪的病秧子？
黎笙捂著鼻子爬起來，飛快地往後退了兩步。
還好，沒流鼻血。
沈休辭眸光深沉，開口道：“抱歉。”
“沒事。”
黎笙坐在他之前坐過的椅子上，等那股疼勁兒過去後，她緩緩開口：“沈休辭，你這病雖然棘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可以救你。”
聽到這些話，沈休辭眸光平靜，一絲一毫激動欣喜的情緒都沒有，淡然到好像這個命不久矣的人不是他一樣。
黎笙垂下眼眸，說道：“當然了，你這病需要幾味藥引，是稀有到舉世難尋的藥引，如果你能找到，我可以將這百分之二十變成百分之五十。如果全部找齊，治好你不成問題。”
“但前提是，這些藥引稀世罕見，能不能找得到，全看你的運氣。”
黎笙頓了頓，再次道：“當然了，如果一個都找不到，我也能讓你多活兩年。隻是這些算是我們合作之外的交易，一碼歸一碼，我也有個條件要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