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迅速將紙巾揉成團,他丟了兩個給笑得前俯後仰的江楚楚,隨後又給自己也捏了兩個。
正準備堵耳朵時,一道天籟渺渺傳來。
偌大的酒吧裡,準備看笑話的人不少,他們也沒認真聽的意思,一個個該玩的繼續玩,該跳舞的繼續跳舞。
直到這聲音出現,所有人下意識停下手中的動作,放慢了呼吸,然後扭轉頭朝著高台上的人看去。
幾束光芒下,黎笙膚白賽雪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
她閉上眼睛,沉浸式開嗓。
這嗓音縹緲又好聽,帶著空靈的意味好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悠悠揚揚,飄飄蕩蕩。
說的俗套一點,那就是耳朵聽了都會懷孕的程度。
原本喧鬨的酒吧瞬間安靜了下來。
黎笙輕輕唱著。
她這首歌誰都沒聽過,歌詞的意思大概是一個妻子在等著遠方的丈夫,盼他歸來,盼他早日歸來。
前麵的調調還算悠揚舒緩,可唱著唱著,她曲調突然一變!
戰場廝殺聲,衝鋒陷陣聲,腳步匆匆聲!
光聽著就讓人雞皮疙瘩全部冒起!
那一刻,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殺氣,就好像他們並不是在這燈紅酒綠瀟灑愜意的酒吧,而是在戰場,在感受那四麵楚歌,十麵埋伏的戰鬥!
一曲落幕前,幾聲戲腔將人從那氛圍中再次拉了回來。
字字聲聲,時而疾風驟雨,時而細雨綿綿。
直到最後,那琴弦在黎笙手裡被彈斷了,發出嗡嗡的回響。
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