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能問我,得問我的雇主。”綁匪頭頭努了努嘴,示意他們看坐在一旁的雇主。
雇主是兩分鐘前才上來的,是個蓬頭垢麵的中年男人,身上昂貴的西服又臟又破,手裡的名表表盤玻璃也碎了。
黎笙認得這個雇主,他本是遙洲城一大知名富商,但前段時間被查處了,而且私底下還犯了不少事,做了很多肮臟齷齪不堪入目的惡心事。
隻不過這和沈休辭有什麼關係?
這富商為什麼要將矛頭指向沈休辭?
黎笙沒問,倒是那富商神神叨叨自己開口了。
“五爺來了是嗎,好啊好啊,那大家就一起死吧!他讓我不好過,毀了我所有的產業,我沒辦法動他,隻能弄死他的女人......”
富商嘿嘿笑著,眼白渾濁,瞳孔渙散,神情也有些癲狂。
黎笙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富商在來之前肯定吸了什麼東西,這是打定主意想同歸於儘。
哪兒能讓他如願呢。
黎笙負在身後的手開始解繩子,她之前給自己綁的是活扣,後來又被殺手綁了一遍,綁的挺緊,但她身上就有小刀,把繩子割開輕而易舉。
就在黎笙開始割繩子時,沈休辭上來了。
他是一口氣登頂的,即便如此,氣息依舊穩健,尤其是那雙眼睛,幾分戾氣噴薄而出,滿身氣場帶著毀天滅地的怒氣和陰冷。
很顯然,他是真的在發怒的邊緣。
黎笙還是第一次看見沈休辭真正生氣的樣子。
她一時愣住,手裡的小刀都忘記了割繩子。
蘇栩栩的哭聲也在這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