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沒有說話。
真要算起來,不是討厭,隻是她沒辦法再像之前一樣,把他當成盟友、當成自己人,毫無保留的信任。
沒有信任,就隻剩下防備了。
沈休辭眉心都在跳,他不依不饒,啞著聲開口,“吱吱,我們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要躲我?”
黎笙抿了抿唇,沒有吭聲。
沈休辭低歎一聲,將額頭抵著黎笙的額頭,聲線克製又壓抑,“吱吱,對不起,我知道你是介意的,我也介意。那天晚上是我的錯,我沒有清醒的意識,對不起。”
黎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沈休辭竟然在向她道歉。
為那天晚上孟凡給他‘解毒’的事情道歉?
黎笙的心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似的,有些悶悶地,說不上來的疼。
那天晚上他毒發,性命垂危陷入昏迷中根本就沒有意識,他道哪門子歉?這原本就不關他的事啊。
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卻為了不是他的錯,向她低頭認錯。
一切隻是因為,他在她的欺騙下,以為那天晚上給他解毒的人是孟凡。
黎笙咬了咬牙,終於開了口,“沈休辭,你不用對不起我,也不需要道歉,那天晚上是......”
黎笙說到一半,立刻停了下來。
沈休辭目光灼灼,語氣繾綣,帶著誘哄的意味,“是什麼?吱吱,告訴我。”
“......”差點就被套話了。
黎笙推開沈休辭,臉色冰冷,“你說的沒錯,我是介意。但更介意的是我們之間這莫須有的婚約,而且我說過,我心裡一直都有一個人,我在等他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