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一秒她還眼眶通紅像個被遺棄的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可現在，她眼角仍然掛著淚珠，卻又哭又笑。
沈休辭擦去黎笙的淚痕，俯身問道，“到底怎麼了？”
黎笙吸了吸鼻子，露出一抹極其絢爛的笑，她附在沈休辭耳邊，悄聲道，“這是秘密哦，不能告訴你。”
沈休辭眼角一抽，聽著黎笙這般孩子氣的回答，好氣又好笑。
他又一次擦去黎笙的眼淚，問，“還哭嗎？”
黎笙搖頭，“不哭了。”
“那能跟我回家了嗎，沈太太。”
“好。”
黎笙這回變得相當乖覺，沈休辭牽住她，她也沒反抗，乖乖跟著走，像隻受了委屈尋求庇佑撒嬌的小貓兒。
沈休辭眼眸深深，隻覺得自己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要命。
上了車後，黎笙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靠著睡覺。不知道是遇見了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就連嘴角都微微往上翹，帶著幾分淺淺的笑。
沈休辭問過幾次，但黎笙都搖著頭，隻說是秘密。
確實是秘密。
黎笙閉著眼睛，腦海中難免有個大膽又不可思議的想法。
清者自清，黎自清。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位審判長大人是不是就是她的父親黎稟懷？